北京匡时2017春拍中，一幅名为《松阴清话图》的作品，以5117.5万元的天价成交，这一数字在艺术界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
然而，在这片繁华之地，另有一种“私下卖宝”的现象悄然兴起。酒仙桥的一位老李，每当闲暇时光，他总爱徜徉于798艺术区，那里不再是往日的冷清，而是热闹非凡。他发现，一些熟人开始在街角开展艺术品买卖。“前些年，他们都会把家中的珍宝送到拍卖行去，但现在许多公司关门了，只好改投街边交易。”老李回忆说。

王江生，就是其中一位成功易手者的朋友。他曾在琉璃厂西街以六万元出售了一幅尺寸不大的画。这幅画，他和老李一起从拍卖会上购买，是七八年前，当时价格还不到四万块。“它值得了！”王江生的眼神闪烁着成就感。

这种通过熟人网络进行的小规模交易，不仅限于城区，还蔓延到了通州区宋庄，那里的商品种类更丰富，“除了书画，还有古旧家具这些‘大块头’。”黄锦叶认为，这样的民间市场存在一个关键原因：许多拍卖行已经关张了。“想送拍已经没人收了，一些品牌拍行又瞧不上这些。”

至于为什么这种现象主要发生在艺术区周围，黄锦叶解释说，有共同兴趣爱好的群体聚集是关键：“虽说大多是熟人，肯定也不排斥识货的新朋友。”而吴鸿远则指出，这背后隐藏的是市场流动性的减弱和普通群体受损的问题：“尽管今年也有傅抱石等高价成交，但无法掩盖内地拍场整体低迷。”

对于吴鸿远的话语，老李深以为然。在三十年的艺术品市场摸索后，他对早年间出现的私下交易黑幕仍记忆犹新。他提醒，无论是买还是卖，都需要引入约束机制来规范这个小圈子。但黄锦叶则更看重对现有拍卖行“改造”，他认为市场已步入恶性循环，最终只有少数几家强者存活下来。而那些被淘汰或转型走专业化定位的大多数中小型拍行，则不得不寻找新的生存之路。